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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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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六
爻辞:君子豹变,小人革面,征凶,居贞吉。
象曰:君子豹变,其文蔚也;小人革面,顺以从君也。
注解:-
⇧ 承:-
⇩ 乘:阴乘阳,小人壅君子,多咎
⇅ 比:上爻比于五爻,代表亲和
⏎ 应:上爻与三爻有应
⊙ 位:阴居阴位(当位),上易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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泽火革

上六:君子豹变,小人革面,征凶,居贞吉

本义

革道已成,君子如豹之变,小人亦革面以听从矣。不可以往而居正则吉。变革之事,非得已者不可以过,而上六之才亦不可以有行也。故占者如之。

程传

革之终,革道之成也。君子谓善人良善,则已从革而变,其著见若豹之彬蔚也。小人昏愚难迁者,虽未能心化,亦革其面以从上之教令也。龙虎大人之象,故大人云虎,君子云豹也。人性本善,皆可以变化。然有下愚,虽圣人不能移者。以尧舜为君,以圣继圣,百有馀年,天下被化,可谓深且久矣。而有苗有象,其来格烝又,盖亦革面而已。小人既革其外,革道可以为成也。苟更从而深治之,则为已甚,已甚非道也。故至革之终,而又征则凶也。当贞固以自守,革至于极而不守以贞,则所革随复变矣。天下之事,始则患乎难革,已革则患乎不能守也。故革之终,戒以居贞则吉也。居贞非为六戒乎?曰:为革终言也,莫不在其中矣。人性本善,有不可革者何也?曰:语其性则皆善也,语其才则有下愚之不移。所谓下愚有二焉,自暴也,自弃也。人苟以善自治,则无不可移者,虽昏愚之至,皆可渐摩而进也。唯自暴者拒之以不信,自弃者绝之以不为,虽圣人与居,不能化而入也。仲尼之所谓下愚也。然天下自弃自暴者,非必皆昏愚也,往往强戾而才力有过人者,商辛是也。圣人以其自绝于善,谓之下愚。然考其归,则诚愚也。既曰下愚,其能革面何也?曰:心虽绝于善道,其畏威而寡罪,则与人同也。唯其有与人同,所以知其非性之罪也。

集说

  • 孔氏颖逹曰:居革之终,变道已成。君子处之,虽不能同九五革命创制,如虎文之彪炳,然亦润色鸿业,如豹文之蔚缛。故曰“君子豹变”也。小人革面者,但能变其颜面容色,顺上而已。革道已成,宜安静守正,更有所征则凶,居而守正则吉。
  • 龚氏焕曰:九三与上六皆曰“征凶”,而有“贞厉”、“贞吉”之殊者。三之“征凶”,戒其不可妄动也;上之“征凶”,谓事之已革者不可复变也。三当革而未革,故守贞则厉;上已革而当守,故居贞则吉。三革道未成,上革道已成故也。
  • 杨氏启新曰:革道已成,非上六革之有革之者也。上六特承其重熙累洽之后,治定功成之日耳。若九五,则必尧舜汤武乃足以当之。首创之君,开大型范,耳目一新,若混沌初辟,其文疏朗阔大;继体之后,则渐深䆳遒密耳。周之顽民,既历三纪,世变风移,则“革面”之谓。革而不守以贞,则所变者随复变矣。天下事未革,患其不能革;既革,患其不能守也。故戒以居贞。

五上两爻相承,虎豹两物相似。程传以君子为被王化之人,似不如孔氏、杨氏以为继体守成之为安也。如文武开基肇造维新,岂非若虎之变而文采焕然者乎?成康继世,礼明乐备,岂非若豹之变而文理繁密者乎?言君子虽稍别于大人,然革道必至此而后为详且备也。至小人革面,方以被王化者言之。所谓“革面”者,亦非但革其面而不能革心之谓,此卦以禽兽取义,凡禽兽之有灵性而近于人者,如猩猩、猿猴之类,皆革其面,故以此为民风丕变之喻。王道之行,则仁义成俗,而心亦无不革矣。不然,何以为必世后仁乎?

象曰:君子豹变,其文蔚也;小人革面,顺以从君也

程传

君子从化迁善,成文彬蔚,章见于外也。中人以上莫不变革,虽不移之小人,则亦不敢肆其恶,革易其外以顺从君上之教令,是革面也。至此,革道成矣。小人勉而假善,君子所容也,更往而治之,则凶矣。

集说

  • 张子曰:以柔为德,不及九五刚中炳明,故但文章蔚缛,能使小人改观而从也。
  • 吕氏大临曰:上六与九五皆革道已成之时,虎之文脩大而有理,豹之文密茂而成斑。其文炳然如火之照而易辨也,其文蔚然如草之畅茂而丛聚也。
  • 俞氏琰曰:小人居革之终,幡然向道以顺从君,无不心悦而诚服。或者乃谓面革而心不革,非也。

总论

龚氏焕曰:初言“巩用黄牛”,未可有革者也;二言“已日乃革”,不可遽革者也;三言“革言三就”,谨审以为革者也,皆革道之未成也。四言“有孚改命”,则事革矣;五言“大人虎变”,则为圣人之神化矣;上言“君子豹变,小人革面”,则天下为之丕变而革道大成矣。此卦自初至上,明言革道之始终,以及君子、小人之应,可见变革之重要与影响之深远。革者,非徒求变而已,更在于得其时、得其道、得其人,方能使变革之事得以成功,天下得以治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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