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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六
九二
九三
六四
六五
上六
爻辞:允升,大吉。
象曰:允升大吉,上合志也。
注解:-
⇧ 承:阴承阳,臣道顺承于君,代表和谐
⇩ 乘:-
⇅ 比:初爻比于二爻,代表亲和
⏎ 应:-
⊙ 位:阴居阳位(不当位),初难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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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风升

升,元亨。用见大人,勿恤,南征吉。

巽下坤上而升下巽者,求升之道也。上顺者,可升之时也。以求升之道,遇可升之时,所以能「大亨」也。「用见大人勿恤,南征吉」者,大人者,道隆德骏,可与大有为之人也。乾之二、五皆曰「利见大人」。今二五相应,自二之五,自下而升上之象,文王、太公相遇,当其时矣。「勿恤」,无所忧虑。五虽阴柔而得尊位,下有阳刚之臣为之辅翼,何往而不济乎?以此求升,故不足忧也。「南征吉」者,此文王伐纣之志也。西伯戡黎,祖伊恐,诗颂武王,能卒其伐功,则文王南征之志,未尝一日而忘也。渭滨之猎,非熊非罴,帝王之师,则知南征之必吉也。然卦以柔巽为主者,时或未可,柔巽所以避时之艰而有待也。

彖曰:柔以时升,巽而顺,刚中而应,是以大亨。「用见大人,勿恤」,有庆也。「南征吉」,志行也。

坤以柔而升乎上,巽以刚中而应乎上,所以为升。君臣道合,乃能升也。为上之道不顺,则不能虚心屈己逮下。下之求升,一于卑巽,则近于佞媚而入于邪。故应者贵乎刚中也。体虽卑巽,而枉道以求升,则不可也。以九二之刚,应六二之柔,此所以能「大亨」也。「用见大人,勿恤有庆」者,君臣相遇,无复忧虞,天下必赖其庆矣。「南征吉」,志行也。南征者,文王之志也。当升之时,圣贤相遇,诸老咸归,以往则无不利矣,故其志得行也。

象曰:地中生木,「升」,君子以顺德,积小以高大。

木生地中,其本深固,则其末必茂。虽资地气,必有其本,地能顺而生之耳。「君子以顺德,积小以高大」者,顺德则坤之象也。书称:「为学逊志,务时敏,厥修乃来。」是知修身进学,必本于顺德。能巽顺,则人必乐告以善道,乃能自微小以成其高大也。

初六,允升,大吉。

象曰:「允升大吉」,上合志也。

初以柔巽而复处卦下,至卑巽者也。虽于上无应,而承九二之刚,与之俱升,而应乎六五中正之位,以柔承刚,与二同心合意以进于上,故获「大吉」也。

象言「允升大吉」,上合志者,与二中心孚信,不相疑忌,能上合六五之志也。君臣志合而升道得矣。

九二:孚乃利用礿,无咎。

象曰:九二之「孚」,有喜也。

九二得人臣中正之位,而上应六五,升道之最善者也。君臣相与,以孚信为主。君未深信其臣,虽周公未免成王之疑。九二虽刚阳以处臣位之中,君臣交孚,故虽菲薄之礼,无所疑也。「礿」,薄祭也。祭祀之礼,莫大于诚敬。传曰:「苹蘩蕰藻之菜,潢污行潦之水,可荐于鬼神,可羞于王公。」苟不以诚敬为先,虽品物之多,乐舞之盛,神其吐之矣。惟中诚实,乃能通乎神明而亨福禄之报,何咎悔之有乎?象言九二之「孚有喜」者,上下交孚,志得而道行,天下皆喜乐之矣。「萃」与「升」相反而相同。「萃」之六二,升之九二,皆以有应而交孚,故二爻皆云「孚乃利用礿」。君之深信其臣,与臣之深文其君,其理一也。

九三,升虚邑。

象曰:「升虚邑」,无所疑也。

九三以刚阳之才而处阳位,体既卑巽,与物无竞,非众阴所能遏也。又有上六为之正应,故如入空虚之地,物无不顺从者。

象曰「升虚邑,无所疑」者,纣有臣亿万,离心离德,故孟子有「独夫」之号。虽商邑之大,犹空虚也,以往则无所疑矣。此文王必伐之志。武王卒其伐功,牧野之战,卜之人心,无可疑者也。

六四:王用亨于岐山,吉,无咎。

象曰:「王用亨于岐山」,顺事也。

六四处近君之位,上承于五,处尊位而无陵犯之志者,文王是也。太王居豳,狄人侵之,去之岐山之下居焉,从之者如归市,文王因之,此周家王业之所基也。居六四之地,势足以亨于天下,然止于岐山者,此文王之至德也。在升之时,当升而不进,孔子所谓「三分天下有其二,犹服事殷也」,故能吉且无咎。而

象言「王用亨于岐山,顺事也」。至武王则逆取而顺守之,诗人谓之卒伐功,则亨于岐山者,将时之未可乎?然则圣贤出处进退之际,易地皆然。善学易者,当察其变通之际,则得之矣,言岂一端而已哉!

六五:贞吉,升阶。

象曰:「贞吉升阶」,大得志也。

贞者,静而正也。能静而正则获吉,而终陟元后之位矣。六五下有刚正之贤为之正应,如太公之流,此文王所以卒登王位也。然犹服事殷者,六为柔顺,又体坤德,虽位极人臣,然犹守其贞固,但升阶而已,未及九五之「飞龙」也。象言「大得志」者,升道至此,其志可谓得矣。或以升阶归之九二。夫九二在下之贤人,阶至而升可也,便以升阶归之九二,岂理也哉!程氏以谓任刚中之贤辅之而升,陆氏谓文王受命之象,是也。

上六:冥升,利于不息之贞。

象曰:冥升在上,消不富也。

上六以阴柔处升之终,而不知止者也,冥然而行,不知阴阳消息盈虚之理,圣贤进退存亡之道,至于败国亡家而不知悔者,大哉贞乎!苟正矣,虽知进而不知止,富贵功名不足累之也。圣贤出处,固非众人之所测也。若利社稷,安生灵,以宗臣自任,终始以正道自持,如周公者,虽进不知止,又何訾焉?经于上六既戒以「冥升」,而继以「利不息之贞」,岂虑万世之下亦有如周公者,众或责以不释位而去乎?

象曰「冥升在上,消不富」者,小人无正固之德,贪冒宠禄,冥然而升,则其德日消而穷极继之。洪范「五福,一曰富」,今上六处升之极而不知止,失富之道也。程氏曰:以小人贪求之心,移之于进德,则何利如之?故其说曰:「君子于贞正之德,终日乾乾,自强不息,以上六不已之心用之于此,则利也。」以小人贪求无已之心移于进德,则何善如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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