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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
周易图书质疑卷十三

休宁赵继序撰

太极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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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大传所谓「易有太极」也。太极者,天地之元,万物之本。横之为□,上下无不该;纵之为丨,中正无不贯。旋之为○终则有始,如环无端。孔子特揭大原以示人,所谓形而上者,谓之道也。两仪递生以下,所谓形而下者,谓之器也。

邵伯温曰:天地万物莫不以一为本,原于一而后衍之以为万,穷天下之数而复归于一。一者何也?天地之心也,造化之源也。

程迥曰:太极者,乾坤未列,无象可见,大衍未分,无数可倚。

郑维岳曰:繋辞传中乾坤多指奇耦二画言,三画、六画皆此二画之所生,而坤又乾之所生。乾者一而已,一者太极也。

詹景凤曰:曷谓一为太极?天地混合未判,一自恒在,彼混合必合为一也。此一竟先后天而不化,不以数生而有,不以数未生而无,亦不以数尽而散。盖天地大造真种子,精之至也,故曰太极。

郑敷教曰:乾坤者,已分之太极。太极者,未分之乾坤。其所取名义,亦还因乾坤之合义以名之。乾曰「大哉乾元」。坤曰:「至哉坤元」。夫太者,大之义也。以其大之无形象,故曰「太」也。极者,至之义也。以其至之无方所,故曰「极」也。此时元牝未剖,万象杳茫,不得谓之有矣。然有一浑浑沦沦之体,为万象之橐籥,又不得谓之无也。是以圣人道其有,弗道其无,曰「易有太极」。两仪图□太阳太阴。此大传所谓「是生两仪」也。两仪者,以气言之,则为阴阳;以质言之则为柔刚。以数言之,则为奇耦;以德言之,则为健顺。专画一而阳可以包阴;分画□,而阴可以配阳。程迥曰:两仪者,乾坤之初画也。四象图重阳,阳杂于阴。重阴,阴杂于阳。

此大传所谓「两仪生四象」也。四象者,在天则为四时,在地则为四方,在人则为四德。按:朱子以二画之奇为太阳,二画之耦为太阴,二画之一奇一耦为少阳、少阴。阴阳之分太少,始见于汉书律历志。易但言阴阳,未尝言太少也。今取大传之言「重」、言「杂」者,以名之曰「重阳、重阴,阳杂于阴,阴杂于阳。」传言因重,谓八卦重为六十四卦也。然由一画之阴阳而二之、三之,是亦可谓重阳重阴矣。传言相杂,谓六爻之分阴分阳,迭用柔刚也。然由一画之阳而加一阴二阴,由一画画之阴而加一阳二阳,是亦可谓「阳杂于阴,阴杂于阳」矣。

程迥曰:四象者,乾坤初与二相错而成也。刘牧以九、六、七、八为四象。夫物生而后有象,象而后有滋,滋而后有数,谓之九、六、七、八矣,是数也,非象也。孔疏以金、木、水、火为四象。夫见乃谓之象,形乃谓之器,四者既有定形,是器也,非象也。八卦图☰

乾三画重阳,震、坎、艮,一阳杂于二阴。坤三画重阴,巽、离、兑,一阴杂于二阳。

此大传所谓「四象生八卦」也。八卦者,在法象则为天、地、雷、风、水、火、山、泽,在性情则为健、顺、动、入、陷、丽、止、说,在人伦则为父、母、长男、长女、中男、中女、少男、少女。

程迥曰:八卦者,乾坤初二、三相错而成也。

徐在汉曰:同一乾坤也,以其一神,则谓之太极;以其两化,则谓之两仪。奇参耦中,乾体而有坎象;耦参奇中,坤体而有离象,故谓四象。乾体而有坎象,则震艮之形成矣。坤体而有离象,则巽兑之形成矣。故谓之八卦。

吴隆元曰:夫子于本章,但言极、仪、象、卦之相生,未尝明言何者是太极,何者是两仪,何者是四象,而于第九章见其义。其曰「分而为二以象两」,非两仪乎?

「揲之以四以象四时」,非四象乎?然则大衍之数五十,其用四十有九,虚一不用,即是易有太极矣。此可见夫子之所谓太极、两仪、四象,以蓍策而言者也。

李绂曰:「传曰圣人立象以尽意,设卦以尽情伪。此象所以生卦,而为易之所有者,盖即揲蓍之法也。大衍之数五十,浑沦合一,所谓易有太极」也。其用四十有九,为用则其一为体矣。一体一用,所谓太极生两仪也。分而为二以象两,挂一以象三,

揲之以四以象四时,归奇于扐以象闰,所谓两仪生四象也。四营而成易,十有八变而成卦,变虽十有八,而营之法皆四象,所谓四象生八卦也。惟其为揲蓍之法,故曰「易有」若泛及于两间阴阳之气化,则不得谓之「易有太极,易有四象」矣。

按,吴氏、李氏据蓍策言太极、两仪、四象、八卦,以经释经,可谓至当。其原皆自韩康伯注以「五十不用之一为易之太极」悟来。窃尝衷众说而定之,一为太极,当从韩氏。象两为两仪,当从吴氏。合象两、象三、象四、象闰为四象,当从李氏。此外诸家纷纷言仪象者,皆可置之不论不议矣。惟蓍策之数,固本天地人物生生自然之次第以揲之,易冒天下之道,理无不合,数无不通,是则易之所有,即两间阴阳气化之所有也。特世传太极诸图,未免各见其所见,而于易义相违,因为芟烦举要,以质世之知易者。六十四卦图䷀

重乾乾重坤为泰。乾重震为大壮。乾重巽为小畜。

乾重坎为需。乾重离为大有。乾重艮为大畜。乾重兑为夬。

重坤坤重乾为否。坤重震为豫。坤重巽为观。

坤重坎为比。坤重离为晋。坤重艮为剥。坤重兑为萃。

重震震重乾为无妄。震重坤为复。震重巽为益。

震重坎为屯。震重离为噬嗑。震重艮为颐。震重兑为随。重巽巽重乾为垢巽重坤为升。巽重震为恒巽重坎为井巽重离为鼎巽重艮为蛊巽重兑为大过。

重坎坎重乾为讼。坎重坤为师。坎重震为解。

坎重巽为涣。䷿坎重离为未济。坎重艮为蒙。坎重兑为困,

重离。离重乾为同人。离重坤为明夷。离重震为丰。

离重巽为家人。离重坎为既济。离重艮为贲。离重兑为革,

重艮。艮重乾为遁。艮重坤为谦。艮重震为小过。

艮重巽为渐。艮重坎为蹇。艮重离为旅。艮重兑为咸,

重兑。兑重乾为履。兑重坤为临。兑重震为归妹。

兑重巽为中孚。兑重坎为节。兑重离为睽。兑重艮为损。

此大传所谓「刚柔相摩,八卦相荡」,及

「八卦成列,象在其中,因而重之,爻在其中」也。重卦本于伏羲,以大传叙古帝,取十三卦定之。八卦重为六十四卦,以大传「相荡」、「因重」之说定之。若邵子二分为四,四分为八,其义固本于易。八分为十六,十六分为三十二,三十二分为六十四,则非伏羲重卦之指矣。

潘元懋曰:康节谓仪象卦二而四,四而八,是矣。若八卦之上,又有十六、三十二两截,窃恐只是康节之易耳。盖系辞传云:「八卦相荡。」又云:「因而重之。」又云:「八卦相错。」则八卦既成之后,于每卦之上各加八卦,以成六十四卦可知。不然,则一画而二,二画而四,四画而八,既有仪象卦之名矣,何四画而十六,五画而三十二,其名略不经见耶?

归有光曰:伏羲之作,止于八卦,因重之,如是而已矣。初无一定之法,亦无一定之书,而刚柔之上下,阴阳之变态极矣。夏为连山,商为归藏,周为周易,经别之卦,其数皆同。虽三代异名,而伏羲之易即连山而在连山,即归藏而在归藏,即周易而在周易,未尝别有所谓伏羲之易也。后之求之者,即其散见于周易之六十四卦者是已。天地全数图

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

此大传所谓「天一,地二;天三地四;天五地六;天七地八;天九、地十」也。易本天地之数以为数,始于一,终于十。放之则百千万亿胥由此出;约之则复合为一。一者,太极也。方伏羲氏画卦时,仰观于天而画一,俯观于地而画□,一为一而□即为二也。中观于人而三画之,兼天地之一奇一耦也。二奇一耦而得四,二耦一奇而得五,数至五而中矣。由是五交一而得六,五交二而得七,五交三而得八,五交四而得九,五交五而得十,数至十而成矣。昔人谓此「十」字,伏羲画卦所为,仓颉因此而字之,如人之字育为之滋长,变出他文。学者当细考之,不可以常字观。洵确论也。马衍曰:易学只十二字,天、地、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、六、七、八、九、十是也。此谓画前象数,本于二元一交之变化。易曰:「知变化之道者,其知神之所为乎!」象数,神之所为也,伏羲本之画卦者也。天地分数图九、七、五、三、一、十八、六、四、二,

此大传所谓「天数五,地数五」也。天统阳,阳数奇,故一三五七九属之。地统阴,阴数耦,故二四六八十属之。天地合数图此大传所谓「五位相得,而各有合」也。盖一得六而合,二得七而合,三得八而合,四得九而合,五得十而合,此阴阳合德,自然之数也。东北阳也,故以一、三而合六、八者位之。西南阴也,故以二、四而合;七、九者,位之。中央,阴阳之中也,故以五、十相合者位之。世儒传此以为河图之数,不知作图者本于易,而反谓作易者本于图。自昔至今,并为一谈,抑何其弗思之甚也。按:郑康成注「大衍之数」曰:「天地之数五十有五。天一生水于北,地二生火于南,天三生木于东,地四生金于西,天五生土于中。阳无偶,阴无配,未得相成。地六成水于北,与天一并;天七成火于南,与地二并;地八成木于东,与天三并;天九成金于西,与地四并;地十成土于中,与天五并。而大衍之数成焉。」据此,则五位之图数了然矣。岂非后之作图者所自出乎?但五行生成之序,乃秦汉方士家言,不当援以证经。大易由太极而两仪,而四象,而八卦,原未尝及五行也。郭雍曰:「汉志虽有五行之说,而于易无所见,故五行出于历数之学,非易之道也。」按:五行非易道,郭氏此言可辟诸儒之纷纭舛错矣。天地积数图

积之为二十五,积之为十六,积之为九,积之为四一,

积之为三十,积之为二十,积之为十二,积之为六二。

此大传所谓「天数二十有五,地数三十,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也。天地之数五十有五,而大衍之数五十者,去参天两地之五数,而以五十举其全也。

大衍之数五十,而其用四十有九者,去其一不用,而以七七之蓍数,求八八之卦数也。四十九数之所用,莫非一数之所用也。一者,太极也。由参天两地而三数之,则为参伍之数。由参伍而三数之,则为四十有五之数。其三数之者,易有三极之道也,而要皆本于天地之数之变化也。故观乎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之数,而知天之所以为天,地之所以为地,天地之所以生万物,万物之所以贵乎人。凡羲皇之画八卦六十四卦,其数悉出乎此矣。程子曰:数始于一,备于五。小衍之而为十,大衍之则为五十。五十,数之成也,成则不动,故损一以为用。」参两倚数图此大传所谓「参天两地而倚数也」。惟天统阳,自一至九皆阳数也。惟地统阴,自二至十皆阴数也。然数主生而不主成,故用数者在五位。以五位分之,天之一三五为参,地之二四为两,此参两所由立矣。合参两为五,五者,数之中也,故居中以御外。一三七九阳数也,故居四正。二四六八阴数也,故居四维。凡数以九为极,阳数无十,阴数无一,而此数以阳统阴,故不列十数。其合之为四十五者,则参伍以尽其数之变者也。盖阳数极于九,阴数极于六,合九六则为参伍,以中五乘一、九乘三、七乘二、八乘四六,而参伍之数成焉。横数之为二四九,为三五七,为一六八,而参伍之数成焉。纵数之为一五九,为二六七,为三四八,而参伍之数成焉。参其参为九,参其两为六、九、六,固参伍之数也。两其两以乘参为七,两其参以乘两为八、七八,亦参伍之数也。故大传之言易道者,又曰「参伍以变,错综其数」,实与参两相为表里矣。

陆九渊曰:「数偶则齐,数奇则不齐,惟不齐而后有变,故主变者奇也。一三五七九,数之奇也。一者数之始,未可以言变。自一而三,自三而五,而其变不可胜穷矣。故三五者,数之所以为变者也。三者,变之始;五者,数之终。参伍以变,而天下之数不能外乎此矣。」世儒传此以为洛书之数,然其数不自陈图南始也。易纬乾坤凿度九宫篇所列阴阳十五之法已然,是知数之所传久矣。十五者,即参伍也,特人未悟其义耳。郑渔仲谓:参伍以变,洛书数也。言洛书者,莫如易大传参伍之说,其证以三五,可称有识。其目以洛书,则旧名之相仍者也。

大传曰:

「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,仰则观象于天,俯则观法于地,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,近取诸身,远取诸物,于是始作八卦,以通神明之德,以类万物之情。」其言明辨晢矣。而世儒必谓龙马负图出河,则其文以画卦,其说不出于经。信如所传,特观鸟兽之文之一事耳,俯仰远近,何以称焉?夫众言淆乱,则衷诸圣,吾惟奉孔子以定一尊可也。

大传曰:「河出图,洛出书,圣人则之。」此后世言河图、洛书者之所本也。按郑康成引春秋纬曰:「河以通乾出天苞,洛以流坤吐地符。河龙图发,洛龟书成。」河图有九篇,洛书有六篇,合天地九六阴阳之数以为书,而其书已亡。是但言河洛图、书,而未尝言图、书所出之世、所载之数也。礼纬含文嘉曰:「伏羲德合上下,天应以鸟兽文章,地应以河图、洛书,伏羲则而象之,乃作八卦。」扬雄核灵赋曰:「大易之始,河序龙图,洛贡龟书。」由是其世有可考矣。然孔安国曰:「河图者,伏羲氏王天下,龙马出河,遂则其文以画八卦。」洛书者,禹治水时,神龟负文而列于背,有数至九,遂因而第之,以成九类。刘子骏、班孟坚皆主此,而考其世者,又互异矣。陈图南始以二图与伏羲四图传之穆伯长、种明逸,由是其数有可稽矣。邵子得穆之传,以十为图,九为书。刘长民得种之传,以九为图,十为书。而稽其数者,又互异矣。他若竹书纪年言黄帝五十年,龙图出河,淮南子言黄帝济河洛之间而受绿图。诸家所引纬书,有言尧沉璧于河而元龟负图者,有言舜东观于河而黄龙负图者,有言汤观洛沉璧而获黄鱼黑玉之瑞者,有言武王观河沉璧而赤龙吐元甲之图者。至于三代,河洛出图书,则汉书郊祀志之说也;连山氏、归藏氏与伏羲氏皆得河图,则姚信之说也;包牺因燧皇之图而制八卦,则魏博士淳于俊之说也。纷纷籍籍,不可究诘,岂足奉为典要乎?当二图初出时,易家咸谓羲画,周经本此以作,而旁通曲证,迭相发明于其后。惟欧阳永叔、司马君实独不肯信,而廖氏称至诋为怪妄之尤甚者。宋季有俞氏琰,据书顾命以河图与天球同为玉石之类,举众说而一空之,是皆不惑于哤言者矣。

宋濂曰:「八卦、洪范见之于经,其旨甚明。」若以今之图书为河洛之所出,则数千载之间,孰传而孰受之?至宋陈图南而后大显耶?其不然也,昭昭矣。

归有光曰:河图洛书,圣人则之者,此大传之所有也。通乾流坤,天苞地苻之文,五行生成,戴九履一之数,非大传之所有也。以彼之名,合此之迹,以此之迹,符彼之名,不与大易同行,不藏于博士学宫,而千载之下,山人野士,持盈尺之书,而曰古之图书者如是。此其付受,固已沉沦诡秘,而为学者之所疑矣。

自朱子作易本义、启蒙,标举孔说、邵图,而学者宗之至今。每读易至此,心窃疑焉。至于河图配卦,拆一补艮,拆二补兑,拆三补震,拆四补巽,尤不协于自然之数。历考诸家易解,独取汉之刘氏、宋之欧阳氏,以八卦为河图一言,即其义思之,而乃悟有象之谓图,有辞之为书。象不外于奇耦,是图即伏羲所画之八卦六十四卦也。其谓河出图者,羲都于陈,河乃陈之域也。大传曰:「书不尽言,言不尽意。」又曰:「系辞焉以尽其言。」是书即文王所繋六十四卦之辞,周公所系三百八十四爻之辞也。其谓洛出书者,周兴于雍,洛乃雍之浸也。周礼:雍州其浸渭洛。关中记:洛水一名漆沮。禹贡「漆沮既从」,又曰「东过漆沮」是也。马衍曰:「所谓图者,易之图也,爻画奇耦之象也,包牺氏作也。所谓书者,易之书也,系象之辞也,文王、周公作也。羲皇出于河,周家宅于洛,故曰河出图,洛出书也。图书未作,圣人则神物,效变化,象吉凶,而作图、书。图书既作,则则图书也。」按:此论先得我心,从来言河图、洛书者,无此精确,可以悬日月而不刊矣。顾命「河图在东序」,与「大训在西序」相配。大训为文武之谟训,则河图疑即文周系辞之羲图也。世守宝书,等于重器,故各陈之。论语曰:「河不出图。」盖夫子欲兴易道于天下,而世莫宗。予因慨然寄思于羲文之时,与凤鸟不至同叹,乃伤耇德之不降,文明之不章也。礼运言:「山出器车,河出马图。」二者对举,自当别有所指,或亦出于汉儒之傅会,未可知耳。夫龙马之象,本于乾坤,龟甲之文原于卜兆。创其说者,或寓言以取义,而守其说者,遂穿凿以背经,是足慨矣。至于洪范「九畴」,不过如皋陶谟「九德」、中庸「九经」之类,其曰「天锡」,犹之「天叙」、「天秩」云尔,安所取诸?戴九履一,左三右七,二四为肩,六八为足,而五居中之象?廖氏称亦言洪范九畴,圣人之法,非有龟书出洛之事也。谅哉!按:程子谓「阴阳阖辟便是易,作易者,自天地幽明至于昆仲草木无不合。」又谓:「观兔可以作卦,其易传固不及河图、洛书也。」朱子用河图、洛书矣,然谓「圣人作易之初,仰观俯察,见得盈天地之间,无非一阴一阳之理,有是理则有是象,有是象则其数便自在这里,非徒河图、洛书为然」,是亦未尝专泥其说也。归震川谓「宋儒以自得之见,求圣人之心于千载之上,虽有成书而多所未尽,赖后人因其端以推衍之」。然则奉大传为折衷,辟群言所乱杂,或者亦黜八索之遗意乎!周易图书质疑卷十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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