钦定四库全书

周易图书质疑卷十一

休宁赵继序撰井卦䷯

巽得坤之初画，坤为地，有邑象，而坎陷则「改邑」矣。然井不从邑改也。巽入，故「无丧无得」。坎通，故「往来井井」。巽为绳，有繘象。备兑上缺，有瓶象。为毁折，故汔至而「羸其瓶」，「凶」之象也。□

干宝曰：井而为泥，则不可食。崔憬曰：处井之下，无应于上，则是所用之井不汲，以其多涂；久废之井不获，以其时舍。禽古擒字，犹获也。按，初，地位也。在井下，故有「泥」象。变乾，其初潜而勿用，故有「不食无禽」之象。重变需为不进，亦象「不食无禽」也。旧注谓禽亦莫顾，天下固无饮于井之禽也，于义不可通矣。□

李鼎祚曰：鱼，阴虫也。初处井下，体又阴爻，「鱼」之象也。来知德曰：下阴爻两坼，漏之象也。按，二亦地位，故有谷象。坎为弓，有射象。谷，水下注曰「射」。

巽反兑为泽，泽中有鱼。「鲋」指初言，鱼之小者也。射鲋则不能养人矣。瓮即瓶，敝漏即羸也。变艮为止，井谷乃居其所而不能迁者也。重变蹇，则天方难而养无功，故有「谷射鲋」、「瓮敝漏」之象，不足以语西南之利，大人之利见矣。□

井渫则无泥而非谷矣。「不食」者，五不汲也。坎五有王象、心象。备离有明象，此可为心恻而王明汲之，则天下受其养也。内三及重皆变坎，坎与井皆水，井渫不食，则心不亨而恻矣。王明受福，其庶行有尚乎。□

虞翻曰：以瓦甓垒井称「甃」。坤为土，初之五成离，离火烧土为瓦，治象。按，四当坎初，井甃则可无旧井之咎矣。变兑为口，有「井甃」之象。重变大过，则「栋桡」有过于「羸瓶」者矣。井甃则不改者修之，亦可「利有攸往」也。来知德曰：初为「泥」，三之「渫」，渫其泥也。二「射谷」，四之「甃」，甃其谷也。□

泉出，井下冽寒，皆井之美者也。食则养及人矣。外五变坤，井食则万物皆致养矣。重变升，「见大人」而「南征」，亦井养不穷之象也。□

虞翻曰：幕，盖也。收谓以辘轳收繘也。坎为车，应巽绳为繘，故「井收勿幕」。按，外、上及重皆变巽，则「井不羸瓶」，而入之者有功矣。「有孚，元吉」，是亦「利有攸往，利见大人」也。彖。

荀爽曰：「巽乎水」，谓阴下为巽也。「而上水」，谓阳上为坎也。木入水出，井之象也。来知德曰：「改邑不改井」者，以刚居中，在困卦居二之中；在井卦居五之中，往来皆井，不可改变也。象。

李光地曰：「劳民」者，如巽风之布号令。「劝相」者，如坎水之相灌输。革卦。䷶

李简曰：巳日者，巳可革之时也。按，离为日，兑为说，革不遽革，故曰「巳日乃孚，元亨利贞」。与乾同辞者，上备为乾也。法乾以为革，而悔亡矣。□

干宝曰：巩，固也。离为牝牛，离爻本坤，黄牛之象也。在革之初，而无应据，未可以动，故曰「巩用黄牛之革」。按，内初变艮，为止，巩则止其所矣。重变咸，有感义，而非时则不可感。「巩用黄牛」，是不以取女为吉者也。龚焕曰：易言「黄牛之革」者二，遁之六二，居中有应，欲遁而不可遁者也。革之初九，在下无应，当革而不可革者也。□

柔顺中正，上应于五，故辞与彖同。征有吉而无咎。内三变乾为健，「巳日乃革」，行之健也。重变夬「扬庭不利即戎」，而爻系「征吉」者，「巳日乃革」，是能孚号告邑，夬之决而利者也。无咎则「利有攸往」矣。内三变震，动而为征吉。备巽中，入而为就。兑口为言，盖妄动则凶而贞厉，善入则孚言至于三，离三爻之数也。重变随，是天下随时而可革矣。三就有孚，乃元、亨、利、贞，无咎之道也。□

刚柔不偏，传所谓「革而当，其悔乃亡」者也。外四变坎中实，故曰「有孚」。为通，故曰「改命」。重变既济为定，天人所与，故「改命吉」也。宁有终乱之忧乎。□

五君位，故曰「大人」。备乾有虎象，故曰「虎变」。中实，故「有孚」。未占则不言而信者也。变震为起，故大人得位而上治。重变丰，王假而宜日中，则武功成而文德昭，故有「大人虎变」之象。□

外上变乾，阴之阳也。阳为君子，阴为小人。豹亦虎类，从五而变，故曰「豹」。变乾为首，有而象，从五而革，故曰「革而征则凶，居则贞吉。重变同人，利君子贞，故有君子豹变之象。小人革面，则人无不同者矣。彖

虞翻曰：息，长也。干宝曰：天命已至之日也。乃孚，大信著也。朱震曰：兑泽离火，而彖曰水火」，何也？泽者，水所钟，无水则无泽矣。坎上为云者，泽之气也。下为雨，则泽万物也。故屯需之坎为云，小畜之兑亦为云。坎为川，大畜之兑亦为川。坎为水，革兑亦为水。坎阳兑阴，阴阳二端，其理则一。知此始可言象矣。象

虞翻曰：历象，谓日月星辰也。鼎卦。䷱朱子曰：吉，衍文也。□

巽合震为足，而初有趾象，用鼎先以涤濯，则趾颠而否出矣。巽离备兑皆女，而备乾为夫君，故曰「得妾以其子」。按，备乾而内初，亦变乾为健，故曰「出」。否为父，故曰「得子」。重变大有，出否则遏恶以取新，得子则顺命以主器。「无咎」者，可以进于「元亨」也。□

二刚居中，故曰「鼎有实」。比初阴为恶，故曰「我仇有疾」。变艮为止，故曰「不我能即」。重变旅，旅非定鼎之所也。有仇不即，其亦「小亨」而「贞吉」者乎！李光地曰：此「疾」字是妒害之义，所谓入朝见疾是也。然小人之害人也，必托为亲爱，以伺其隙，故必不恶而严，使之「不我能即」，而后无隙之可乘也。□

易祓曰：「鼎耳」谓六五，正所以运其腹中所容者，惟上无应，塞而不行。按，内三变坎为耳，故曰「鼎耳」。为耳痛，故曰「革」。为陷，故曰「其行塞」。上离为雉，备兑为口，三当口下，故曰「雉膏不食」。坎为雨，雨降则塞者通，悔可亏而「吉有终」矣。重变未济，小狐濡尾，此行之所由塞也。「终吉」，庶可免于「无攸利」乎。□

王弼曰：既覆公𫗧，体为沾濡，受其至辱，灾及其身，故曰「其形渥，凶」也。按，外四变艮为止，不知止则鼎之折覆所由来也。变艮而连三五，则成震为足，阴柔不胜其任，故曰「鼎折足」。四有公象，折足则𫗧必覆，而备兑之口虚矣。羞愧至于汗流，故曰「其形渥，凶」。重变蛊，蛊则取新者坏矣，故有折足覆𫗧之象。先甲后甲，非大有为者，不胜其事也。来知德曰：下体巽，有足而无耳，故曰「耳革」。上体离，有耳而无足，故曰「折足」。□

干宝曰：凡举鼎者，铉也。尚三公者，王也。金喻可贵，中之美也，故曰「金铉」。铉鼎得其物，施令得其道，故曰「利贞」也。程子曰：对峙于上者，耳也。横亘乎上者，铉也。按，离得坤之中画为黄，变乾为金，重变姤为遇，则有实者，耳不革，足不折，而有所遇也。黄耳金铉，庶乎天下大行矣。□

五变乾为金，亦为玉，而上乘之，故体其象曰「玉铉」。彖所谓元吉，亨者也。变震为动，其究为健。玉铉在上，动之健者也。重变恒定鼎者，久于其道，则「金和玉节」，文质得中，「大吉无不利」，即所谓「利贞，利有攸往」也。易祓曰：鼎与井其用在五，而其功皆在上。井至上而后为「元吉」，鼎至上而后为「大吉」，皆所以全养人之利者也。彖。

荀爽曰：巽入离下，中有乾象，木火在外，金在其内，鼎镬亨饪之象也。虞翻曰：三在巽上，动成坎离，有两坎两离象，乃称「聪明」。来知德曰：「鼎综革」，言革下卦之离进而为鼎之上卦也。进而上行，居五之中，应乎二之刚也。象。项安世曰：存神息气，人所以凝寿命。中心无为，以守至正，君所以凝天命。五。

陆绩曰：得中承阳，故曰「中以为实」。震卦䷲

上备坎险，故曰「震来虩虩」。下备艮止，故曰「笑言哑哑」。百里，震之所惊也。震为蕃鲜，有匙鬯象。震动艮止，故曰「不丧」。郦炎曰：阳动为九，其数三十六。阴静为八，其数三十二。震一阳二阴，故曰「百里」。□

初为震主，象与彖同。变坤为顺，则震之动者顺矣，故先「虩虩」而后「哑哑」也。重变豫，「笑言哑哑」，亦有顺动之义，虽以之建侯行师可矣。□

二承初刚，故曰「震来厉」。备坎错离为蠃蚌，有贝象。震则丧其贝矣。亿，度也。备艮为山，有陵象。震为足，有跻象。其位中正，勿逐而丧者可得。九、七皆阳数也，变兑为毁折，故有「丧贝」之象。重变归妹，征凶，故「丧贝」而「勿逐」也。七日得，则亦「无攸利」之「利」矣。□

虞翻曰：死而复生称苏。按备坎为多眚，而震阳为生，故苏苏而行无眚也。内三变离为目。眚，目之翳也。离明，故「无眚」也。重变丰，动万物而为丰大者，震之苏苏致之。当日中而能震行，则勿忧而「无眚」矣。□

外四变坤，虞翻曰：坤土得雨为泥，位在坎中，故「遂泥」也。按，此乃震之久于虩虩者也。重变复阳动而「利有攸往」矣。虩虩者，当「不终于泥」也。□

来内乘刚，往外乘阴，故「厉」。坎险而艮止之，故「无丧」。震动故「有事」。外五变兑为说，为见，则「无丧」而「有事」矣。重变随，当「元亨利贞」，而「往来厉」者，在震中也。无丧有事，则可以「无咎」矣。虞翻曰：可以守宗庙社稷为祭主，故「无丧有事」也。俞琰曰：有事，谓有事于宗庙社稷也。□

郑玄曰：索索犹缩缩，足不正也。按，上居震极，故曰「震索索」。变离为目，故曰「视矍矍」。本位为躬，下位为邻，震不于躬而于邻，戒之豫也。变离备坎，有婚媾象。备艮错兑为口，故曰「有言」。重变噬嗑，「利用狱」。索索、矍矍，则震于狱而怀刑之象也。豫戒「无咎」，庶可亨乎！象

胡炳文曰：恐惧作于心，修省见于事。艮卦䷳

身之止者莫如背，故曰「艮其背」。上备震为动，故曰「行其庭」。下备坎为隐伏，故曰「不获其身，不见其人」。李鼎祚日：艮为门阙，今纯艮，重其门阙，两门之间，庭中之象也。□

艮反震为足，而初有趾象。变坤为贞，故曰「利永贞」。重变贲，其初之贲趾者，异于艮趾矣。然「永贞」则「安用小利有攸往」乎？□

二上于趾，有腓象。随谓承也。虞翻曰：艮为止，震为动，故「不拯其随」。坎为心，故「其心不快」。按：内二变巽为伏，故「所随不克拯」也。重变蛊，当先甲后甲，以有事而不可止也，故有「不拯不快」之象。□

限，腰胯也。夤，脊骨也。三居中位，有夤限之象。备坎为随，有艮列之象。又合坎离为火，故曰「薰」。为心病，故曰「厉薰心」。此不当止而止者也。变坤「利牝马之贞」，则艮限列夤之厉免矣。重变剥，「不利有攸往」，艮限列夤，其何所往乎？□

此彖所谓「不获其身」者也。外四变离为丽，身有所丽，艮之象也。重变旅，则旅之不处者处矣，故「艮其身」也。□

艮错兑，而外五变，巽综兑为口，有辅象，言则出于口者也。故曰「艮其辅，言有序」。重变渐，渐，进序之义也。故艮辅而「言有序」，斯利贞而悔亡矣。□上居艮极，笃敦之至也。故曰「敦艮吉」。艮卦五爻皆取身象，而上以敦艮统之。变坤敦艮，则得坤之厚德者也。重变谦，君子有终，故上之「敦艮吉」也。彖

虞翻曰：艮其背，背也。两象相背，故「不相与也」。孔颖达曰：易背为止，以明背者无见之物，即是可止之所也。二虞翻曰：坎为耳，故「未违听也」。上

虞翻曰：坤为厚，阳上据坤，故「以厚终也」。渐卦䷴

本卦艮男下巽女，备坎男下离女，故曰「女归吉」。□

巽为鸡，备离而内初，亦变离为雉，皆飞鸟之象也。故卦取于鸿，乃鸟之至有时而萃有序者也。艮为径路，下备坎水，而初承之，故曰「渐」。于干艮为少男，故曰「小子」。合兑为口，故曰「有言」。重变家人，正家豫教，必自小子始矣。故「厉」而「无咎」，亦利贞之道也。何楷曰：六爻皆取鸿象，往来有时，先后有序，于渐之义为切也。昏礼用雁，取不再偶，又于女归之义为切也。李光地曰：「昏礼用雁，大夫执贽亦用雁，皆取有别有序之义。」□艮为山为石，故曰「渐于磐」。上应五巽综兑为口，故曰「饮食衎衎」。内二及重皆变巽，利往利见，乃「饮食衎衎」之吉也。□

三居艮上，而当备坎之中，故曰「渐于陆」。艮坎为男，有夫象。巽离为女，有妇象。坎险多眚，故曰「征不复，孕不育」。坎为盗，离为甲胄戈兵，故曰「利御寇」。变坤则顺保御寇，而亦可免「不复、不育」之凶矣。重变观，必盥荐颙若，夫妇有所以承天祐，庶渐进者，可以有功而正邦乎。「征不复」，不止「童蒙」之吝也。「孕不育」，不止「𬮭观」之丑也。虽「利御寇」，亦非下观而化之治也。□

四当巽初为木。桷，木之平柯也。此不及二之「衎衎」矣。变乾错坤为顺，巽而能顺，则得「桷无咎」矣。重变遁，本不可遁，而桷犹可遁，亦「小利贞」之义也。□山上有木为陵，巽离皆有妇象，三在坎中，故曰「孕不育」。且居离上，木入于槁，故曰「不孕」。备离三爻，故曰「三岁」。居中得正，故「终莫之胜，吉」。外五及重皆变艮，此不获身不见人，一于止而不进者也。然时止则时行，终莫之胜，安在其进不得位而以正乎？□

三为山陆，上为山木中之陆，上居渐极，有仪可象者也。变坎渐陆用仪，则亦「心亨行尚」之象也。重变蹇而渐陆者，可以不与其难矣。是亦西南之利也。虽「不利见大人」，天下其孰不仰之？彖。

来知德曰：本卦综归妹言归妹下卦之兑，进而为渐上卦之巽，得九五之位也。然不惟得位，又正又中也。象。

冯椅曰：内卦艮止，居德者止诸内也。外卦巽入，善俗者入于外也。体艮以居德，体巽以善俗。来知德曰：君子择居，处于贤德善俗之间，则耳濡目染，以渐而自成其有道之士矣。三上下二阴，归妹卦。䷵

兑少女，有妹象。离坎阴阳相遇，故曰「归妹」。□少妇曰娣，从嫁者也。兑为妾，有娣象。应震为足，兑为毁折，内初变坎为曳，故曰「跛能履」。重变解，利西南，故来复往夙，而为归妹之征，则「吉」也。孔颖达曰：「征吉」者，少长非偶，为妻而行则凶，为娣而行则吉。□

备离为目，而坎为眚，故曰「眇能视」。得下卦之中正，故曰「利幽人之贞」。内二及重皆变震，眇视将不免于「震来虩虩」矣。然贞则可以震惊不丧也。幽人即归妹之贞静幽闲者也。郭雍曰：九二刚中，贤女也。守其幽独之操，不夺其志，故曰「利幽人之贞」。□

内三变乾，乾与备坎合，则为需，故有须象。天文志：须女四星，贱妾之称。妹未归而归娣，阴不当其位也。重变大壮，以须而反以娣，非归妹之贞矣，安所用女壮乎？□四居坎离之中，坎月离日为期，而坎曳为愆，愆则迟归，待男而行，有其时也。变坤为妻道，迟归则安于贞者也。重变临，愆期而归有时者，宁至八月之凶乎？是亦可无咎矣。□

五为归妹之主，柔中应二，故取帝乙归妹，与泰五同。妹为小君，五出离外，不尚文饰，故曰「袂不如娣之良」。娣指初三也。备坎为月，而五居坎上，下与离应，故曰「月几望」。外五及重皆变兑，归妹月望，是亦「亨利贞」者也，吉之道也。来知德曰：三爻为娣，乾为衣，三爻变乾，故「其衣之袂良」。五变兑，中缺，故「不如三之良」。□

兑阴为女，震阳为士。服虔曰：震为竹，竹为筐。震变为离，离为火，火动而上，其施不下，故「筐无实」也。离为戈兵，兑为羊，是用兵刺羊之象也。三至五有坎象，坎为血，血在羊上，故「刺无血」也。按：外上变离，中虚，故为「无实无血」，此不克归妹者也。重变睽，乃归妹之终敝也。无实无血，其乖甚矣，安得小事之吉乎？丰卦䷶

王指五位，离在下为日。离错坎而未见，故曰「勿忧，宜日中」。□

五，丰之主，即彖所谓「王」也。初不应四，而往遇于五，故曰「遇其配主」。阴阳相应曰配。离为日，旬十日之数也。变艮综震，而上卦亦震，为动，故曰「往」。为起，故曰「有尚」。重变小过，不可大事，不宜上，而遇配主，则事之大而上者也。不可以一日二日遇之，虽旬无咎，乃「利贞」矣。往有尚，庶几，其亦大吉乎。□

虞翻曰：日蔽云中称蔀。按离错坎，有云象。斗，日之余光也。日中云蔽，则不见日而见斗也。二往之五，而坎为忧病，故「得疑疾」。然亦变乾，则刚健孚物，故曰「有孚发若，吉」。重变大壮，盛之极也。「有孚发若」，是「利贞」之所著也。虽得疑疾，而可勿忧矣。□

虞翻曰：日在云下称沛。九家易曰：沫，斗杓后小星也。按日中而云上见沫，犹之见斗，日失其明矣。上震综艮，为手，有肱象。备兑为折，故曰折其右肱。得正，故「无咎」。内三及重皆变震，震来虩虩，故有折其右肱之象。然震惊不丧，则可「无咎」矣。□

丰蔀见斗象与二同，而往遇于五，则亦与初之遇其配主者同矣。爻位相近曰夷，外四变坤，为顺，遇夷主，是忠顺以事其上者也。重变明夷，则日之中者晦矣。然遇主则利艰贞者，犹能不失其丰矣。□

离日为章，外五变兑，则得其应，故曰「来」。文明以说，故曰「有庆誉」，即所谓「元亨利贞悔亡」者也。□

震综艮，为门阙，有屋象、户象。上居丰极，丰屋蔀家，犹日之丰其蔀也。家蔀而户不见人矣。外上及重皆变离，为日，有觌之象。然至此而日之中者，昃且入矣，故曰「不觌三岁」，乃应离之三爻也。安得有畜牝牛者，以保其丰乎？彖程子曰：宜如日中之盛明，普照天下，无所不至，则可勿忧矣。象，

朱震曰：电明照也，所以折狱；雷威怒也，所以致刑。初

来知德曰：「虽旬无咎」，周公许之之辞；过旬灾也，孔子戒之之辞。过旬灾者，言盛极必衰也。三虞翻曰：利四之阴，故「不可大事」。上上为天位。周易图书质疑卷十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