钦定四库全书
易原卷七
宋程大昌撰
孔颖达揲图孔之揲法不与易应,今用其说为图,贵其误易也。
第一大揲系用右手数左蓍,扐一挂一,当共为二。
孔氏谓此左蓍揲竟,便为第一大揲,则其乖误之由也。今取其误揲者,立图以正其失,而策扐多少不可预定,则遂因前纯乾一爻之策以立凡例,例立而他爻悉可类推矣。孔之说固不能知乾爻当时之策,姑借乾之扐策为言,免辞费耳。置扐
挂一系第一大揲,故有挂
不为扐之蓍十、十、十、十七,凡四十七。
第二大揲系用左手数右蓍,无挂,其右扐为三,正名三扐。扐右手余三无挂
不为扐之蓍十、十、十、十四,凡四十四。右按正义概叙数扐出策之例曰:易十八变而成卦者,每一爻有三变。其谓三变者,明列第一揲、第二揲、第三揲,而总之以为三变也。此其所记三变与易合矣,而所从识变则误也。其言曰:「既分天地,天于左手,地于右手,乃四四数天之数,是为一揲。」则是用右手数左者,便名之以为第一大揲也。又曰「以四四数地之数,又为一揲」,则是以左手数右,遂为第二大揲也。夫左右手交揲者,既已命为两揲,犹当更出一揲,乃可应三变之数,则遂确然碍误,推衍不行,今别出于后。孔氏既命两小揲为两变矣,则所阙者第三变耳。又以四十四蓍分二数之,暨其左揲所扐,又复为二,则三大揲皆足,而三变已竟,巳可画之为爻矣。而其右握半蓍尚未经揲也,爻巳成而蓍无所置其𫝑,遂当弃而不用矣。夫惟以蓍出卦,而蓍不尽用,遂有弃者,此其为误不待他辨矣,则安可循其法以求通乎易也。毕中和法,三指皆衔一小指,并挂三奇。
按毕中和法误,全在于祖袭孔氏而已。孔氏以三小揲为三大揲,则是指一大揲而半者,遽云三变已足也。夫惟论揲既失其本,故其推衍辄皆碍泥,而毕氏又以其三小揲所出之扐分列三指,又三扐皆出挂一,则又因误增误也。
揲蓍说
一,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。
两,两仪也。两仪者,天地也。数之五十者,既虚其一以象太极,遂以四十九蓍分左右手对握之,是从虚一之后分以为二,如「太极生两仪」然也。
二,挂一以象三。
从左握取一蓍,挂之左手指间,故曰挂一也。三者,三才也。所挂之一与左右握而三者,象两仪之大,而人参其间也。故「易之未重也,乾坤之爻皆三其画,而与天地人相应」,正本此也。
三,揲之以四以象四时。
揲者,犹数上声。也。自数扐数策,悉皆积四数之,故曰揲四也。详见两仪生四象论。四,归奇于扐。
奇者,所挂之一也。既左右数而得其扐矣,则取挂指奇蓍,混已扐者而别置一所,是谓「归奇于扐」也。五揲四出扐
四十九。蓍既分两手,先以右手数左蓍,而叠四计之,至全四已尽。其有余数,或一或二,或三,皆谓之扐也。全四尽矣,而最后一揲犹是全四,亦当为扐也。故扐者,盈四之外所余之数也。得此余数,则遂别而置之矣。已又以左手而数右蓍,其当揲当余,悉如左法。其有余扐,则亦皆左扐,同置一所,仍以挂一合诸此之左右两扐,直待三大揲俱竟,乃始取夫不尝为扐为挂者,而数以为策。此揲法凡最也。若其所从为揲,则大小有异矣。左之数右,右之数左,则两手交揲之揲也。每左右交揲既竟,乃始见扐。凡三去其扐,而其存者乃始为策。策见而后三变皆足,三变足而一爻成。其在十八变中,则此之三变,始得画为一爻也。故左右交揲,凡六周徧,而为生爻之揲者始三也。此二者语复而难明,孔颖达坐此致误。予故别其分际而异其名称。凡曰小揲者,皆左右交揲之谓也;曰大揲者,总两小揲之成以为一揲也。此之一大揲,盖十八变中之一变也。用此致别,庶其不杂也。六
扐:
扐者,数之余也。古「扐」亦为「阞」,考工记轮人「以毂围之阞捎其数」,郑氏曰:「阞,三分之一也。」「扐」又为「仂」,王制曰:「祭用数之仂」,郑氏释之曰:「算今年一岁经用之数,用其什一也。」「扐」之为「泐」,考工记曰「石有时以泐」,郑司农释之曰:「读如易记蓍之扐。」太元则遂直书为「扐」。范望释之曰:「今之数十取出一名以为扐,盖以识之也。」合古语考之,则「泐」、「扐」、「仂」,扐也者,皆以为余义也。至唐人始谓蓍之衔指者为扐,故毕中和又有第一指、第二指、第三指法也。张载、程颐不安其说,而皆本太元之语,以「扐」为「余」。今会古语以求经指,而皆与之合,则张、程之说信,而毕氏误也。夫古谓余数为扐,以其分合皆属人手,故字亦从手,不必挂诸指间乃始为扐也。系辞言「归奇于扐」,是奇与扐明为二事矣。又言「再扐而后挂」,则扐与挂亦二事也。孔颖达正义以左右两手之余为扐,复为奇,为四揲之余,则是奇与扐当合为一,而易语何缘两出也?粗按:「粗」疑「祖」之讹。此言之,已知张、程二子说经有指矣。
七、张、程始正唐人以「扐」为「策」之误
自唐以前,孔颖达、毕中和皆误以「扐」为「策」,又以「策」为「余」,皆失之也。至张、程出,乃始正之。此两论者,不必他辨也。乾之二百一十六策者,夫子固已名之为「策」矣。而此之二百一十六策者,乃其积六爻所得而会言之也。一爻三十六,故六爻二百一十六,则张、程以见存之蓍为策,其语正与夫子合矣。若孔、毕之论则误也。十八揲者当有六挂,六挂自为六蓍矣。而夫子尝言「归奇于扐,以象闰也」。若果以「扐」为「策」,则二百十六策之上,当更增六挂之六蓍也,是其策当为二百三十有二也。此数也,可数焉而知也。则孔、毕之言不合易,甚明也。
八、五岁再闰,故再扐而后挂。天度多于日躔,故岁岁常有余度。大率首尾五岁,则置再闰以受之,所谓「归余于终」者也。蓍之总数,犹天之有度也。故其挂一之一,与夫既揲之扐,皆溢出策数之外,正如日躔不尽天度,而积余以成其闰也。故「五岁再闰」者,举其凡也。载考古历,大抵前闰后闰,多以三十二月而离立相望也。假如第一闰在甲年七月,则第二闰在丁年二月,第三闰在已年十月,第四闰在壬年六月。虽数疏,不皆如此之齐,姑举四闰而率其大致,则三年间常以一年遇闰,两年无闰。故蓍之三大揲而才用一挂者,固仿此为象也。初年遇闰者,第一大揲有挂者也。继乎闰之两年而皆无闰者,则第二、第三大揲有扐无挂者也。夫圣既用挂一识闰矣,犹恐夫人之未察也,则又从而详之曰:「五岁再闰,故再扐而后挂」者,见前之归奇象闰者,第一大揲之挂也。后之再扐而后挂者,必待夫有扐无挂者,率至于再,而后始复有挂也。通前后言之,是大三揲皆周,而第四大揲乃始再挂也。凡挂皆一,而一即奇也,奇之象即闰也。此圣人借闰记挂之详也。九、三大揲出扐挂一,归奇出策成爻之序,
凡左右交揲也,徧在十八变中,姑名一变;在三大揲中,则名第一大揲也。自此更有两大揲,乃成一爻。方其三大揲之已时,一欲再也,凡尝记扐之蓍,自存一处,不入第二小揲数内也。第二大揲既已见扐,其记扐之蓍亦不入第三小揲数内也。须三大揲皆竟,其见存之蓍不尝为扐者,随多少数之,一蓍即为一策,至此而后方名策数也。凡三小揲者,其分揲记余,或左或右,或先或后,皆同一法,惟第二大揲、第三大揲悉不挂,是为异耳。其曰「再扐而后挂」,言归奇之后,两经记扐,乃始再有一挂。故凡其当挂者,是皆三大揲中第一大揲也。三大揲中后两大揲皆不当挂一也。诸家或有书「挂」为「卦」者,下文十八变成卦,始为爻卦,而此之「挂一」,与夫「再扐而后挂」,皆取衔诸指间以为之义也。则当再扐而挂之时,未遽及乎成卦也。是凡书「挂」者、「卦」者,皆误也。十准策画爻,枚数事物,是谓数。得数而记之以蓍,是之谓策。诸家多杂揉其名,则经指全失矣。名既乱,则实因以紊,不可不辨正之也。天地之五十五、河图之四十五、大衍之五十、蓍之四十九,皆谓之数,不得为策也。蓍既揲,尽去其奇与扐者,不以为数,而数其蓍之不为奇扐者,是名策数也。易曰「乾策若干,坤策若干」是也。奇扐与策,常以多少对分四十九数,奇扐多则策数少,奇扐少则策数多,率而计之,则不过四大数耳。凡初一大揲,合奇扐得五;第二大揲,独数上声。扐数得四;第三大揲,亦独数扐数,又遂得四。此世之所谓「三少」也。三少三多,与夫一少两多、一多两少,凡其少多云者,其扐数也。奇扐者,蓍之不为策用者也。予之所是者洛法也,则其数多少,当以见存记策之蓍为正。而复仍唐语以奇扐为数者,策与奇扐常对分四十九蓍,奇扐有数,而策数亦可暗数也。为其语据要易晓,予故因之。合此三者而数之,奇与扐居十三,则四十九蓍所存者三十六。以四四数之,其为四者凡九矣。九四三十六,是为得三十六策也。九者乾数,是为乾卦一爻之策也。合重爻之六而言,则其策二百一十六也,此其四大数之一也。第一大揲合奇扐而得九,第二大揲独数扐数而得八,第三大揲又独数扐数而又得八,世所谓「三多」也。合此三者,而奇扐既居二十五矣,则四十九蓍所存者二十四也。更以四四数之,其为四者凡六也,四六二十四,是谓得二十四策也。六者坤数,故为坤卦一爻之策。合重爻之六而言,则其策百四十四也,此其四大数之二也。世之名两多一少而为少阳者,谓三大揲之间通其扐数,有一个九,有一个八,又有一个四,合而数之,是为二十一也。此正义语也。因数论数,语繁则理紊,此虽不文,贵其易晓,故因之。或有二个八,而又有一个五,亦二十一也。奇扐既为二十一,则存而为策者二十八也。四七二十八,故在易数为七,而震、坎、艮本之以成其卦也,此四大数之三也。世之名两少一多者,谓三大揲之间,通奇扐有四、有五,而又有八,则十七也。或时有两个四,一个九,亦十七也。奇扐既为十七,则存而为策者,三十二也。四八三十二,故在易数为八,而巽、离、兑得之以成其卦也。此四大数之四也。四大数既具,而八初卦可爻可画矣。八初卦既出,而六十四卦亦遂可重矣。故四大数者,易卦之所从出也。「十一,四营而成易」,
孔颖达谓「四度经营」是也。而不指乎何者为营,何营而四也。韩康伯曰:「分二,一也,挂一,二也,揲四,三也,归奇,四也。」故孔氏因之,而不复申言也。易者,以变易为义,但一事而前后相变者,皆谓之易也。四营既足,计其归揲,方为第一大揲耳。未及乎三扐而出策也,而未能遽以成爻也,而遂云「成易」者,盖四十九蓍既当置扐归奇,依前后两大揲者,皆从已减之扐、已挂之一,而数见蓍以为之数,是其变易之理,已肇于四营之初也。且如乾爻第一大揲已足,则左一右三,与夫小指之一共去四蓍,而第二大揲之蓍止存四十有四也。则四十四者,已异乎四十九之全矣。为夫变易之已成于此,故命其所始而曰「成易」也,非谓易书遽成乎此也。易于四营之下,继为之言曰「十有八变而成卦」。夫十有八变者,积三大揲而六之数也。三大揲者凡六,而后积六爻以成一卦,则夫四营成易者,爻犹未及成也,而安肯遽云能成重卦之易也?然则其谓成易者,盖指变易之理而已也。或疑此语太蚤,此泥文无见者也。乾坤之能为「易缊」也,为其奇耦已具,则变化遂且藏蓄于此也。「乾坤成列而易立乎其中」者,以其阴阳既已有象,则变化亦遂有地也,非谓乾坤对列,而羲文之书遂成乎此也。又曰「乾坤毁则无以见易」。乾坤岂诚有毁也哉?刚柔之用既失其宜,则交应之位亦紊其常,故曰:「易不可见也。」变易之道不可得见,则乾、坤无以周冒乎六十二卦之上矣。故易之毁也,成也,必其仿此以求,乃为有得也。若谓一爻方成易,则随具,无是理也。刘、朱二子执「易有太极」一语,而求太极于易书之中,盖昧此也。
十二、十有八变而成卦
三大揲既足,而随策画爻,是蓍之三变已成一爻也。重卦成卦之后,一卦皆六其爻,故有十八变,乃成一卦也。变即易也。欲异其文,故曰十有八变。十有八变者,犹曰十有八易也。其例则如挂一之一,即为归奇之奇也。一之与奇,名异而实同也。圣人推原三变于四营之初,而总合十八变于六爻之成,语简而交相发也。
十三、孔颖达说挂扐
正义曰:再扐而后挂者,既分天地,天于左手,地于右手,乃四四揲之,天数最末之余归之,合于扐挂之一处,是一揲也。又以四四揲之,地数最末之余,又合于前所归之扐而总挂之,是再扐而后挂也。程子曰:孔氏命余数为奇,谓挂于指间为扐,固有非之者矣。而吾亦未遽必其言之非也。然既不以奇为一,则夫挂一也者,求诸易语,未见归此一于何地。而孔氏元无所据,遂合挂扐为一,已非易指矣。况若并挂扐以为一义,则夫易谓再扐后挂者,犹曰「再挂而后挂」,圣人著语,恐不肯如许也。用张载之说推之,则奇者,一也。扐者,余也。揲四既竟,乃始有扐。有扐矣,乃以所挂之一归之,则易语之谓「归奇于扐」者,确乎其有指也。以此见孔氏之于「挂」、「扐」二义,既不得其辨矣,而其揲法,又自与其所记策数乖戾也。正义:下文申记策数,谓三变中第一变是从左右蓍交数已竟者,而名为一变也。是通三小揲,乃始成其为一大揲也。而孔之揲法,则遂以左蓍为第一大揲,以右手为第二大揲,则其为第三大揲者,固当再取不扐之蓍分为二而数之矣。此既分二法,当先数左蓍,左蓍既竟,则在孔法中已是第三大揲矣。而其右蓍犹有一半在手也,不知此之半蓍其将安归耶?方欲再数,则三揲已足,无所用数矣,则此半蓍遂当弃诸不用而已,不知在易名为何法也。故予详观正义,三揲所得之数,四数所定之策,皆与义合,而独于三揲出数之初,全与易戾。孔氏实尝问诸知蓍者,其人告以三揲得数之实矣,而其三揲所从出数者,不肯尽以实告,此挟术者之常态也。不然,则孔氏揲法既已先误,安能以戾易之揲而出应易之策也?十四、刘禹锡传毕中和揲法:第一指余一,余三,益三益一;余二,余四,益二益四。第二指余一,余三,益二益四;余二余四,益一益三。第三指同第二指。
右揲蓍数卦从下起,指亦自下始。第一指法地,故益成偶。第二法天,故益成奇。第三法人,故同天。
第一指遇一益三,并挂一为五。遇三遇二,并谓之少,与一同。
第二指遇一益二,并挂一为四。第三指遇一益二,并挂一为四。
右三指俱遇少,通计十三策。其余三十六策,四四运之,得九,为老阳。故易系云:「乾之策二百一十有六。」注云:「乾爻九。一爻三十六策,六爻二百一十有六。」
第一指遇四益四,与挂一为九。
第二指遇四益三,与挂为八。遇三亦同。
第三指遇四益三,与挂为八。遇三亦同。
右三指俱遇多,通计二十五策。其余二十四策,四四运之,得六,为老阴。故易系云:「坤之策,百四十有四。」谓「阴爻六。一爻二十四策,六爻百四十四。」
右刘禹锡著毕中和揲法,凡七、八、九、六,各立之谱。今姑摘此三者论之,以概其余焉耳。程子曰:「孔之说揲既误,而毕又因误增误也。」盖其别凡五也。三揲者,四十九蓍三聚而三分之,以尝三更其揲,故云第一、第二、第三揲也。孔之分左右手为两揲,而各出一数,予前已辨其误矣。毕氏又因扐为挂,遂并三揲于三指,则其误全与孔同也,此其一误也。至于每遇某数则益以某数,则尤其可笑者也。易因阴阳以言天道,故揲之四也,以四时为则,而本天五以求变也。夫其揲四变五,自然之造化在焉。故圣人斋戒其心,洗涤其私,虚已以听。凡其占也,预在四四全数之内者,则录之而用以出策。其溢出四全数之外而余焉,或一或二三以及乎四,则皆去之,而名以为扐也。其存其去,或多或少,惟蓍是听,而未尝敢以已意参焉。故得数则为自然之数,而所告亦自然之吉凶也。易之说蓍曰:「问焉而以言,其受命如响,无有远近幽深,遂知来物。」夫问者人也,受人之问而响应者,蓍也。如毕氏自以意增益,则是虽尝致问于蓍,而实取决于已也。又其说曰:「第一指法地,不问所得奇耦,悉当益使成耦;第二指法天,亦不问所得奇耦,皆当益使成奇。」不知何所本而言也。如是则得奇必使成耦,得耦必使成奇,直及本占而毕之,全无其理也。此其二误也。易之「挂一象三」也者,谓第一大揲也,后两大揲则皆不挂。今其谱例三指皆挂,则三误也。四十九蓍,若通左右两小揲而计扐数,则四十九者除其一以为挂,而四十八者之在揲也,左若余一,则右必余三,左若余三,则右必余一,无有两遇皆一之理。惟其以右之揲左者为第一大揲,而以左之揲右者为第二大揲,而又每揲率皆挂一,则或连有三一。然此之两揲可以应二指所衔,而其第三指虽可再取先蓍以为揲左之用,而右蓍之无所归并,亦由孔颖达之误也。此四误也。抑尝取其老阴之谱,而本易语以求之,去其所妄益,计其所实遇,则三遇皆四并。初揲当有挂一,正十三也。去十三得三十六,正老阳也。今其三指所益凡十,又增易法所无之两挂,遂成二十有五,去二十五则策当二十四,正老阴也。夫其实占当得老阳,而以私意增变,遂且转为老阴,不既可笑矣乎?此五误也。而他误有不必辨正也矣。易原卷七。